“忍忍。” 离开陆薄言的怀抱,苏简安似乎还在一个混沌的虚空里,一双明眸更加迷茫,无知的望着陆薄言。
他说他要苏氏集团在一个星期内消失,他就真的做得到。 可是陆薄言说,他爱她?
她倔强的拭去泪水,拉好窗帘躺到床上,还是睡不着。 “我这边没有任何发现。”对讲机里传来汪杨的声音,“龙队长他们那边也没有,搜救直升机也没有找到线索。我担心……要是嫂子遇到了那个杀人凶手,怎么办?”
他一概不理她,没多久,她的声音就消失了,反应过来时他猛地回头,那道小身影不在视线内。 仿佛昨天晚上被噩梦缠身,在睡梦中深深的蹙起的眉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她悄无声息的握紧陆薄言的手。 “刚刚到的。”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放松’的男人,“我认识他太太,很贤惠,保养得也很好,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
“听说你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这次想要怎么过?”苏简安问他。 沈越川“唉”了声,“事情要真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想着,苏简安比刚才更加兴奋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悄悄走向房门口。 苏亦承在单子上签好名:“慢走。”
早知道他其实控制不住自己,早知道有了苏简安他的生活才能完整,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孤单面对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年。 不知道是哪句激怒了陆薄言,他突然加快脚步把苏简安扛回房间,“嘭”的一声把门摔上,紧接着就把苏简安扔到了床上。
“……”洛小夕的内心奔腾起一万头草泥马,她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想打人。 “……”
苏简安想起护士的话,陆薄言照顾她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早上他又醒得那么早,应该是真的很困吧? “你和她们不一样。”苏亦承突然说。他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唇,按了按被他咬出来的那个小印子。
陆薄言站在苏简安上山的路口上,望着崎岖的山路,眉宇间藏了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交给苏简安,看着她细心的为他忙活,哪怕她打理得不好,他也还是很愿意。
“我妈临走的最后一句话,是叮嘱我哥要照顾好我,还有他自己。”苏简安偏过头看着陆薄言,“所以我猜,你爸爸当时想跟你说的,或许也是这个。不管他在不在,他一定都希望你和妈妈能过得很好。” 陆薄言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起身:“我先回去。”
苏简安:“……你赢了。” 苏简安秒回:在我旁边坐着呢。你加油啊!
“事情很复杂,我一时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苏亦承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我们回去之前,事情能不能处理好?” “沈越川就是想看你这种反应。”陆薄言在苏简安耳边说,“冷静点,回家我再跟你解释。”
她深呼吸了口气,把精力都投入工作,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但好歹不再出错了。 如果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知道他一半藏在黑暗里的话,苏简安一定会离开他……
这时,小影也查到了死者的资料,王洪,孤儿,无业社会青年,疑似在从事非法活动,死得很蹊跷。 还是忙王洪的被杀案,苏简安和江少恺通力合作,忙到了七点多两人才从解剖室出来,江少恺眼尖,还没进办公室就“哟呵”了一声:“简安,你们家那位现在才跟你玩浪漫呢?”
沈越川想了想:“他其实暗中帮了你好多忙。比如你上大一的时候那份家教简直,你就没有疑惑过工资为什么那么高吗?那是我们陆总授意的数字,他怕你钱不够再跑去兼职其他的,辛苦还不安全!” 苏亦承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陆太太,我给你量一下|体温。”
“洛小姐,在舞台上出了那么大的意外,最后还拿到冠军,你是什么心情?”记者问。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只有两个女性,一个是刑警,另一个就是她了,她带着白色的手套,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
“你真的喜欢打麻将?”陆薄言不大相信。 “妈说了什么?”陆薄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