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我就不送你下山了。”许佑宁擦了擦眼泪,“你保重,再见。”
穆司爵为什么要难过呢?她只是他的一个手下而已,她死了,他分分钟可以找人接替她的工作。
昨天两人回房间后就没再出来过,笼罩在朦胧晨光中的厨房更显狼藉不堪,苏亦承三下两下收拾了,先把白粥熬上,再去处理大闸蟹。
沈越川想起自己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人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他浑身发冷,有那么几秒钟甚至失去了语言功能。
许佑宁只是怕碰到穆司爵的伤口,但他这么没好气的一命令,她也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扯开穆司爵身上的衣服,帮他把新衣服换上。
他们都错了,苏简安只是披着小白兔的外衣而已。
穆司爵置若罔闻,头都不回一下,许佑宁气急败坏的又叫了一声:“穆司爵!”
苏亦承扫了眼洛小夕,瞳孔危险的收缩了一下:“你已经刺激到我了。”
六个小时就像穆司爵说的那样,转眼就过了,天很快亮起来。
出院那天正好是周末,阳光温暖的大晴天,一大早苏简安就醒了,迫不及待的换掉病号服。
许佑宁下意识的看向穆司爵他的目光像一口古潭般幽深不可测,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后来她慢慢发现,穆司爵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的超时代计算机,任何东西在他的大脑里都条理清晰,别人还懵着的时候,他已经精准的权衡出利弊。
“不是……”沈越川试着擦了擦萧芸芸脸上的泪水,“你哭什么啊?”
说完他就真的走了,丝毫不担心许佑宁会对穆司爵做什么,因为他料定许佑宁不会对穆司爵下手。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四辆车里坐着的是陆薄言口中的保镖。
那天晚上穆司爵的反应已经告诉她答案了,她不必再抱有任何幻想,还不如早早就斩断情根,让自己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