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苏简安低着头,转身就要走,陆薄言从身后拉住她,她脸色一沉,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
听母亲说,他从小就很少哭,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
刚才在急诊室里的时候,她全程都是清醒的。
陆薄言眉眼愉悦的笑了笑,苏简安才反应过来他就是想看她跳脚的样子!
这一周她绯闻缠身,正是最需要苏亦承的时候,可他却没能来。
她有时出门太急难免会忘记带,陆薄言也不叮嘱她,只是隔一天就检查一次她随身的背包,发现她用了就重新给她放几片进去。
他走到她身后去,借着镜子帮她理了理挽起的长发,“怎么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到最后眼泪已经干涸了,只有额头和太阳穴麻痹的感觉尤为明显,苏简安摸索着爬到床上,睁着眼睛等待天明。
走出办公室,医生却又换了一张脸,严肃的告诉随行的警员:“病人伤得不轻,需要住院观察!”
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
“你根本没跟人家提是不是!”自己的外孙女自己最了解,许奶奶拍了拍许佑宁的头,“死丫头,你今天就跟人家说!要拒绝也是人家亲口拒绝,你在这里说什么人家很忙。”
“怎么了吗?”苏简安很好奇许佑宁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多可笑,这样的情况下,想到和苏亦承再无可能,她还是会觉得沉痛而又绝望。
这时,钱叔把车子开了过来,陆薄言上车,没有回头看一眼呆愣在原地的韩若曦。
好像还有很多,都是小到不能再小、可他偏偏不会注意的事情,她恨不得写下来贴在床头嘱咐他。
苏简安总觉得萧芸芸的话还没有说完,问道:“只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