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母亲的死。
苏简安摊开报纸,“噗”一声笑了:“现在的媒体真能掰。”
暗淡的白色灯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他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英挺,他蹙着眉,人没到不悦的声音就已经传来:“苏简安,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苏简安脸一红,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蠢死了,他又不是苏亦承,本来就不嗜烟酒,几年前抽过一段时间烟,后来也很快就戒了,前几天抽只是因为少有的心烦意乱,根本不需要戒他就不再抽了,苏简安居然还是一副她赚了的表情?
网络时代,获取资讯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报道铺天盖地而来,新闻图片上的钻石几乎要刺伤苏简安的眼睛。
唐玉兰有自己的司机,看着她的车子开走苏简安和陆薄言才上了自己的车,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启动,在最后一抹夕阳下开向市中心的酒店。
陆薄言真的吻了她,寂静中,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苏简安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她只知道上一秒她还在那个变态凶手的手里,但此刻,她已经在陆薄言怀里了。
苏简安瞪了瞪眼睛:“你听错了!其实我是想问你喜不喜欢这条领带!要么是我表达错了,我喝晕了嘛,措辞错误是正常的!”
苏简安的头晕本来已经缓下去了,但一上车,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喝醉的时候,难受的在陆薄言怀里蹭来蹭去,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
洛小夕终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心脏的地方凉得像下了雪。
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简安:“……”陆薄言果然是暴君啊暴君。
苏洪远哪里还待得下去,带着蒋雪丽离开了。
这个人间浪子今天居然穿着一身正装,人模人样的还挺有青年才俊的范儿。苏简安被看得有些茫然:“妈,怎么了?”
苏简安犹豫又犹豫,绝望地发现自己躲不掉也跑不掉,于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捏住了鼻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把黑乎乎药喝了下去。苏简安愣了一下:“你想干嘛?”
给她盖被子之前,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但后来,她的身体僵硬得都眉毛都拖累了,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异常?她住在16层,看见灯亮起来,苏亦承才发动车子回他的公寓。
陆薄言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穿好睡衣出来了,脚步像个困顿的人走得有些跌撞,发梢还滴着水,苏简安皱了皱眉:“你头发没擦干。”陆薄言深邃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仿佛一切在他眼前都无处可逃。
“啊?”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摇头,“没有,除非真的很忙,否则他都是下班就回家的。”“我不放心,我得去警察局看看你。”唐玉兰很坚持。
陆薄言并不信:“证明给我看看?”她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阴影正在笼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