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打电话叫人重新送一份早餐上来，放到萧芸芸面前，说：“不管怎么样，你要先照顾好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还需要照顾越川，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行？”

灯光把她她整个人照得清楚分明，她脸上的神情清晰如同一场噩梦。

陆薄言习惯性地牵住苏简安的手，两人肩贴着肩，不需要任何旁白注解，他们之间彼此信任的亲昵已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不珍惜眼前的机会？

苏简安没想到她一句话居然把所有人难倒了，简单的解释道：“手术还在进行，就说明越川还有希望这样说，你们可以理解吗？”

苏简安看了眼病房的方向，说：“姑姑和芸芸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出来，我们先去吃饭吧。”

许佑宁知道，康瑞城是在警告她。

沈越川手术后，她忙着复习，一般是苏韵锦照顾沈越川比较多。

陆薄言笑了笑，说：“等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现在想想，他在治疗期间，多多少少也受到了萧芸芸这种心态的影响。

“自由发挥？”苏简安忍不住质疑，“这样也行？”

萧芸芸当然不知道沈越川为什么好奇，认认真真的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是狠心的人，你一直不叫妈妈，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起你之前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也就不难推断出你为什么不愿意叫妈妈啊。”

这种时候，不管越川的手术成功率是多少，宋季青都会答应萧芸芸，他会好好的把越川换给她。

如果起来，其实许佑宁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拖延到底有没有意义。

“……”

“是啊！”许佑宁点点头，十分耐心的问，“怎么样？你还有其他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