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报警后，警察把伤情最严重的驾驶员送去医院，两个犯案在逃人员经过确认没有大碍，警察直接把他们带回局里了。 相宜还记得苏洪远，一见人就叫了一声：“外公！”

如果是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穆司爵不会给他一记死亡凝视。 “沐沐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康瑞城吩咐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那儿等着他。”

可是，陆薄言在十六岁那年，已经承受了生命里最大的痛，把一个沉重的任务扛到了自己肩上。 “东子留下，其他人出去。”

沐沐明明有所思，表面上却只是云淡风轻的“噢”了声，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高寒早就警告过他们，康瑞城在打许佑宁的主意。

这一次，陆薄言吻得不似以往那么急切，反而十分温柔，好像苏简安是一道需要慢慢品尝的佳肴，他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啃咬，一寸一寸吞咽她甜美的滋味。 这不是毫无理由的猜测。

至于小家伙什么时候才会叫“爸爸”，他很期待，但是他不着急。 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很恶劣，花露水这种东西，堪称奢侈品。

那这十五年来，陆薄言究竟背负着什么在生活？又承受着多大的煎熬和痛苦？ “我们今天晚上不走了。”沈越川说，“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

小姑娘丢开手里的娃娃，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叫了一声：“念念！” 苏简安瞬间心花怒放，恨不得直接把念念从穆司爵怀里抢过来。

到了下午，忙完工作的女同事纷纷撤了，忙不完的也大大方方把工作交给男同事，回家换衣服化妆。 存在的事情，他们会大大方方承认。存在的缺陷，他们从不介意听取意见，认认真真去改正。

再说了，还有念念呢。 沐沐点点头：“嗯！”

念念当然没有听懂穆司爵的话，也没有领会到穆司爵话里的沉重，笑了笑，一把抓住穆司爵的手。 “……沐沐，对不起。”康瑞城的声音有些干哑，“我不应该冲你发脾气。”

他的语气听起来，确实不像开玩笑。 当然是因为知道他想去哪里，所以不让他出去。

苏简安几乎已经习惯了他公事公办的样子。 但是，去陆氏上班，接触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她反而从来没有因为工作而焦虑不安，也不会希望自己看起来专业可靠。

念念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许佑宁是他妈妈。等他长大一点，他们告诉他，妈妈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所以暂时不能抱他，也不能陪他玩。 沐沐摇摇头：“我不饿。”说着看了看手腕上可爱的电子手表，一脸天真的表示，“我还要赶回去呢！”

陆薄言的目光更加冷厉，说：“十五年前，康瑞城曾经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他今天无非是想告诉我，他不怕，毕竟十五年前，他赢了。” 康瑞城想着，不自觉地摁灭手上的香烟。

庆幸沐沐针对的不是他们，而是康瑞城。 苏简安笑得愈发神秘：“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径直进了办公室。

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力道的变化，低声问：“怎么了？” 陆薄言越吻越深，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乱。

“有啊。”沈越川站起来，一本正经的问，“刚才有没有人受伤，或者仪器损坏了之类的？我派人过来跟你们确认，陆氏对这次的意外负全责！” 反正她不会让自己吃亏就对了。

陆薄言看得出来，苏简安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对他没有一丁点怀疑。 辗转了很多地方，他们最终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