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人污蔑收红包，哪怕和沈越川兄妹恋绯闻爆发，让她遭受空前的舆论压力，萧芸芸也只是在电话里跟苏简安哭过一次。

沈越川以为，接下来萧芸芸会软声软气的跟他道歉，让他不要生气。

沈越川察觉到不对劲，“提醒”道：“曹总，我希望听到实话。”

萧芸芸沉默了很久才出声，声音却异常虚弱，像久病卧床的年迈老人。

萧芸芸低低的“嗯”了声，眼泪突然再度失控。

“你能猜到已经很棒了！”萧芸芸激动的拍了拍秦韩的双肩，“够义气，谢谢你！”

她猜得没错，她对穆司爵而言，只是一个比较生动的工具。

萧芸芸还没止住眼泪，手机就又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林知夏的名字。

萧芸芸的确猜错了，沈越川回复记者的时候，确实转述了她的原话。

“嗯。”苏简安点点头，“她想让我不要牵挂两个小家伙，有一点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推着萧芸芸，旁若无人的往车子走去，到了车门前，他没让司机帮忙，先是把萧芸芸抱上车，接着又收好轮椅，放到后备箱。

萧芸芸大部分精力都在前方的路况上，她没有察觉到林知夏的小动作，也不怀疑林知夏这段话，点点头：“说实话，你觉得沈越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从苏韵锦公开沈越川的身世，她每一天都在强颜欢笑，每一天都只能在药物的催眠下睡去，在空泛中醒来。

“萧芸芸，你输了，输得很彻底。”林知夏笑了一声，“不过，这也只能怪你你为什么要喜欢自己的哥哥呢？如果你不让越川那么困扰，我或许可以跟你好好相处啊。”

穆司爵关心她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异常，而不是认为她在假装。

沈越川没有说话，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萧芸芸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