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一看,果然,一向冷冷清清的客厅里坐着三个老人。
陆薄言所谓的没有人可以跟踪的地方,是一个距离镇子不远的红树林保护区。
……
不过穆司爵这个人有一个优点,不管醉到什么程度都可以保持着条理清晰的头脑,他并不指望能套话成功。
许佑宁浑身的细胞都拉响警铃:“什么意思?”
苏简安看了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们看起来……不像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没怀孕的时候苏简安喜欢在浴缸里消磨时间,但怀孕后,她泡澡从来不敢超过二十分钟,今天也一样,时间差不多了就起来,一只脚迈出浴缸,不小心打了个滑,她“啊”了声,第一时间就扶住盥洗台。
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穆司爵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担心她?
“要喝什么?”陆薄言佯装没有看见苏简安眸底的期待,“游艇上有咖啡调酒师,告诉他们就可以。”
可是,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帮得了她。
陆薄言把一盅热腾腾的鱼汤推到苏简安面前:“乖乖喝了,再过三个月,你想吃什么我都答应你。”
烟雾缭绕,烟草的气味弥漫遍整个车厢,他轮廓分明的脸藏在袅袅的烟雾后,双眸中有一抹难辨的神色浮出来。
四月已经是春末,严冬残留的寒气被阳光驱散,光秃秃的大树上重新长出绿油油的叶子,整座城市一派欣荣向上的景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但是他很清楚,许佑宁不能就这么出事。
穆司爵眯了眯眼:“许佑宁?”
她臣服于大脑最深处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