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被千万根细细的针同时扎中,尖锐的疼痛那么明显,苏简安摸了摸脸颊,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 这一个星期,他用工作和应酬麻痹自己,回家的时候从来不敢自己开车。
这个时候,陆薄言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就算真的打了,恐怕也是为了离婚的事情。 萧芸芸看着陆薄言额头上的血迹,断定他身上的伤肯定不止这一处,苏简安的担心是对的,让他开车回去肯定要出事。
到了医院,医生首先给陆薄言做了检查,确认他目前除了发烧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另一名医生叮嘱苏简安:“这几天陆先生特别需要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只挑最紧急的处理。另外不要让他再私自离院回家了,否则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一瞬间,欣喜将她淹没,但一看来电显示闫队长。
“洪山。” “这个人……”有人猜测,“该不会是突然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还长得这么好看,可惜了……”
量好所有的数据,苏简安送设计助理下楼,助理主动向陆薄言交代:“陆先生,杰西先生说,他一做出满意的设计,马上就会把设计稿发到邮箱给您。” “我能找一根葱什么事啊。”洛小夕轻飘飘的推开韩若曦,指了指陆薄言,“我找他!”
韩若曦的笑容在听见“苏简安”三个字时就冷了下去,听到后半句,冷漠转为嘲讽:“她跟你告状了是么?” “现在说。”苏亦承一心二用,一边说一边吻着她。
老洛冷冷一笑,“简安昨天回家了,你昨天去了哪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简安再也忍不住,冲向洗浴间,“哗啦”一声,早上喝的粥全都吐了出来,胃就好像和什么拧在一起一般难受。
陆薄言刚开口,苏简安突然捂住嘴巴,下床就往浴室冲去,扶着盥洗台吐了一通。 沈越川给了秘书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她这么多年固执的认定苏亦承也没有错,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现在想想,那只是韩若曦团对维持曝光率和话题度的一种手段吧,放出这种若有似无的老梗,引爆外界的讨论。
苏简安听得满头雾水:“好端端的,你跟我道什么歉?” 陆薄言合了合眼,示意他知道了,随后沈越川被陈医生拉出房间。
“说下去。”韩若曦冷冷的说。 “……”
可是,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 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事情解释清楚?
两名警察略微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行吧,我们跟你去看看。反正这个现场没什么好保护的,我们就当活动活动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钻进耳朵,苏简安回过神,抬头一看,是陆薄言。
眼看着房门就要关上,江少恺及时的伸出手挡住,又轻飘飘的拉开了。 “我知道错了。”洛小夕捂着眼睛,“现在该怎么办?”
无论陆薄言怎么告诉警察,当时开车的人是康瑞城,警察都不相信,说康瑞城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陆薄言……
“你怕什么?”苏亦承笑了笑,“杀人犯法这谁都知道。我不会弄死他。” 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母亲的死,想起贯|穿她生命的孤单;还是会觉得委屈,不甘……
好汉不吃眼前亏! 顾及到这是洛小夕家,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苏亦承松开她。
苏简安双手捂住脸,但通红的耳根泄露了她的羞赧。 所以,不如乖乖回去和陆薄言商量,运气好的话,也许能说服他让她离开。
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长指抚过她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她出过那么多次现场,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已经清楚了苏媛媛被刺身亡,她手上拿着一把染血的刀,现在她是杀死苏媛媛的头号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