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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念念早就会叫妈妈了，穆司爵一直在期待他的第一声爸爸。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仿佛盛了水的双眸，实际上已经不生气了，但还是使劲敲了敲她的脑门：“我为你做的事，随便一件都比给你存十年红包有意义，怎么不见你哭？”
康瑞城胸闷气短了好一会，终于挤出一句命令的话：“沐沐，回你房间去！”
很明显，她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反应过来。
她以为陆薄言已经够深奥难懂了，没想到穆司爵才是真正的天书。哪怕是跟她这个长辈打招呼，穆司爵也是淡漠的、疏离的，但又不会让她觉得没礼貌。
“念念，不着急。”周姨一边喂小家伙吃水果一边说，“哥哥和姐姐吃完饭就会来的。”
苏简安的话本来没什么歧义，但陆薄言的若有所指实在太明显，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意思了……
穆司爵点点头，脸上的苍白却没有缓解半分。
陆薄言帮苏简安擦干身体，把她抱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睡颜像他们最甜蜜的那段时间，既安宁又满足，像一个甜甜入梦的孩子。
陆薄言目光一软，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你答应我什么？答应让我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举动？”
苏简安怕钱掉出来，走过去示意小家伙们把红包给她，说：“我帮你们保管。”
“真的。”陆薄言接着说，“这么多年来，唐叔叔一直在调查爸爸的案子，直到最近，白唐和高寒找到关键证据。再加上我们掌握的康瑞城经济犯罪的罪证，康瑞城落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陆薄言眉眼的弧度一瞬间变得温柔，说：“你不用做那么多。”
如果他因为仇恨，不顾沐沐无辜的事实，那么他和十五年前丧心病狂的康瑞城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在家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肯去餐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