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刚想出去,苏简安就出声叫住他:“徐伯,不用了,我下去见她。”
他和许佑宁,真的要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在这座城市安身立命了。
苏简安只是猜,如果张曼妮要把事情闹大,那么她势必要借助媒体的力量。
她去儿童房看了一眼,西遇也还在睡觉。
这么聊下去,她别想睡,陆薄言也别想工作了。
她一看就是二十好几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失明的事情,大概会把她当成一个巨婴吧?
“西遇的名字啊……是西遇出生后,表姐夫临时想到的。”萧芸芸沉吟了片刻,又接着说,“但是我觉得,‘西遇’这个名字,表姐夫明明就预谋已久!可是我去问表姐的时候,表姐又什么都不肯说。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再去挖掘西遇名字背后的故事,然后我来讲给你听啊。”
但是,换做别人,陆薄言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吧?
他看看电脑,偶尔偏过头看看许佑宁,看见许佑宁认真专注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像被一股软软的什么填满了一样,再无所求。
“哦哦!”阿光猛地反应过来,推开穆司爵去叫救护车。
“是吗?”许佑宁有些惋惜,“没想到,我竟然连今天的日出都看不到了。”
一座牢笼,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我们不说过去的事了。”苏简安把手机递给西遇和相宜,哄着两个小家伙,“奶奶要去旅游了,你们亲一下奶奶,和奶奶说再见。”
许佑宁换上护士服,跑到镜子前,戴上口罩,又压低帽子。
阿光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