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鹅毛大雪的平安夜，整个商场沉浸在圣诞的气氛里，她穿着厚厚的外套，带一顶针织帽围到耳朵，素色的围巾围到嘴巴上，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熊，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他还是一眼就在汹涌的人群中认出她来。

她拧开水龙头洗手，通过镜子看着身边的几个女孩：“为了陆薄言和韩若曦的事情，你们也真是操碎了心。不过，有一句话，你们说对了。”

但她对陆薄言而言算什么？不可能是他喜欢的想与之契合的人吧？

他在吃蛋糕，看不出满意或否，但他没有把蛋糕连带着碟子一起扔掉，就说明蛋糕至少是合他胃口的。

他现在这副游刃有余的耍流氓的样子就挺坏的，可是苏简安能指他哪里呢？

司机早就把车开过来等陆薄言了，陆薄言一下飞机就上了车，直奔田安花园。

苏简安的声音弱弱的：“怎、怎么了？”

跟她一起，他几乎没看屏幕一眼，就是……只是不喜欢跟她一起看的意思咯？

“……张秘书？”苏简安的意外都呈现在语气里，“我找我哥哥，他人呢？”

那时她知道，只是幻想而已。她也一度认为，自己只能幻想。

苏简安揉了揉额头，竟然忘记还手了，“噢”了声，乖乖去打包行李，跟陆薄言走。

他要零钱是去买这个？难怪连要多少钱都不知道……

“我一定去！”

苏简安正凌乱着的时候，玻璃门外传来同事们的欢呼，是追月居的早点送到了，几乎摆满了大半个会议桌。

陆薄言用力的深深吻了她好几下才离开她的唇，对上她充满了埋怨不满，却又有些迷离的目光，心脏的地方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觉得他这个人……”苏简安欲言又止，“觉得你不太可能和这种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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