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妆泡个澡出来,苏简安已经没事人一样,顺便给陆薄言拿了睡衣。
沈越川推门匆匆忙忙的进来,“妈的,康瑞城想干什么?”
还是说……陆薄言就这么了解她?
“其实很简单啊。”苏简安老老实实的交代“作案过程”,“当时芸芸有一个朋友意外怀孕了,但是她不想要孩子,又不想让自己留下做人流的记录,所以芸芸带着我去交费登记,但其实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芸芸的朋友,反正做手术的医生不知道苏简安是哪个。你听到的那句话,是医生对芸芸的朋友说的……”
苏简安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只想逃离这里,可四周都是记者摄像,她无处可逃。
苏简安瘫软在沙发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时不时用力的眨一眨眼睛,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为什么?”陆薄言几乎要揉碎那些印章齐全的单子,声音在发抖,“到底为什么?”
“我猜”苏简安缓缓的说,“下一步,是你被送进监狱。别忘了,你背负着不止一宗命案,底子也不干净,盯着你的不止薄言一个人,还有警方。”
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被现实击得粉碎,洛小夕的眼泪终于决堤。
那时候苏亦承指着照片上年轻的女人告诉她,这是姑妈,可是她和这位姑妈从不曾谋面。
“老洛,只要你醒过来,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绝对不会再跟你吵架了。我不当什么模特了,我跟你学着管理公司,给你当继承人。”
目送着医生离开后,苏简安转头看着床上的陆薄言,手伸进被窝里,找到他的右手。
陆薄言笑了笑:“简安,昨天晚上你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不是苏简安,她已经跟江少恺走了。
她被按在门后,按着她的苏亦承脸色沉得恐怖。
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手,“我想去看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