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抬了抬手示意记者安静,随即,整个宴会厅的声音都沉寂下去,只有无数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的苏亦承。 她可以接受穆司爵有很多不同的女伴,但无法接受他专注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不但让她有危机感,更让她觉得自己可悲。
许佑宁不可能说实话,随口扯了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佑宁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外面有康瑞城的人?”说着扬起一抹洋洋自得的笑,“穆司爵,你担心我啊。”
“我需要观察一下医生才能做决定。”顿了顿,苏简安叮嘱道,“佑宁,不要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诉许奶奶。” 按照穆司爵一贯的作风,如果这笔生意他势在必得,那么他会选择去对付康瑞城,或者像威胁Mike那样威胁合作方,这样带着一点认命意味直接降低价格,不像穆司爵会做的事情。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宁愿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想再承受这种痛。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两个男孩呢?”
只要康瑞城还在法外逍遥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穆司爵笑了笑:“我会的。”
一帮手下错愕的看着满脸酒和血的王毅,又看看若无其事的许佑宁,迟迟反应不过来。 许佑宁头皮一僵,回过头朝着走来的人笑了笑:“七哥。”
就算没事,他也喜欢微微拧着眉,让人看不清他是在想事情还是心情不好,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黑暗气质,无形中给人一种疏离感,让人不自觉的想离他远几步。 许佑宁牵起唇角笑了笑,轻松无比的样子:“你当我是吓大的啊?”
…… 可陆薄言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上车后把车门一关,连人带车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其实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许佑宁反而更担心苏简安,“你呢?还好吗?还要在医院住多久?” 虽是这么说,苏亦承还是伸出手去托住洛小夕,背着她走回小木屋。
穆司爵给阿光两分钟。 就这样,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穆司爵的伤口基本痊愈了。
“Mike还在A市,穆司爵这次来一定是为了和Mike面谈。”康瑞城冷声问,“阿宁,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任务?” 他是在嘲笑她吧?嘲笑她不自量力,还没睡着就开始做梦。
可对许佑宁,他竟然束手无策。 “没谈成,因为我。”许佑宁把在包间里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那个Mike这样对我,你还要跟他合作吗?”
这下洛小夕的脑袋终于转过来了,犹犹豫豫的说:“前天,我去公司总部,看见陆薄言扶着夏米莉下楼,晚上又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在会所,后来他们离开会所的时候我跟在后面,发现……他们在酒店里呆了很久。” “没事了,都已经解决了。”说着,萧芸芸听见妈妈那边传来航班即将起飞的通知声,疑惑的问,“妈妈,你在机场吗?”
“是太早了。”苏亦承拨开洛小夕脸颊边的短发,“我们应该做些需要趁早做的事情。” 平时这种酒会,洛小夕都是早早就跑来的,今天酒会已经开始三十分钟了,她还是不见人影。
穆司爵把许佑宁往后一推,许佑宁猝不及防的摔到床上,正想爬起来,穆司爵高大的身躯却已经压下。 洛小夕:“……”她一定不是亲生的。
他是对的,许佑宁无从反驳,也无法反驳了。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她直奔向沈越川的小木屋,把门拍得啪啪响:“沈越川,沈越川!”
看清楚真的是穆司爵,许佑宁更加更意外了,结结巴巴的问:“七哥,你、你是……梦游来的吗?” 许佑宁硬生生忍住吐槽穆司爵的冲动,像是试探也像是关心的问:“你在墨西哥有多少仇家?”
穆司爵从平板电脑的图库里调出一张照片:“知道这个人吗?” 他不是不会游泳,只是河水太冷了,掉下去四肢的灵敏度难免下降,再加上河水酸爽的味道,他尝到的痛苦不会比当日许佑宁沉入湖底时少。
穆司爵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可最后,他选择了占|有她这种最愚蠢的方法,最愚蠢的是,许佑宁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