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挂了电话后,苏简安向他借手机,把刑队长歇下来的餐厅地址发给沈越川,还手机时欲言又止。 “……好吧。”苏简安只好给洛小夕发了短信,然后跟着陆薄言离开。
穆司爵也看向陆薄言。 陆薄言几不可觉的愣怔了一下,他的眸底划过一抹什么,随即唇角上扬:“好。”
洛小夕这才发现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洛小夕盯着只被苏简安吃了一口的纸杯蛋糕,咽了咽口水:“简安,你不吃了啊?”
“陆薄言,”她问,“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我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穆司爵看着陆薄言,目光前所未有的复杂。
…… “别走神,”耳边响起苏亦承仿佛具有魔力的声音,“会切到手。”
想到这里,洛小夕终于还是别开视线走了。 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皱着眉起身,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还小声的数着:
他走过去,和她面对面的躺在床上,借着壁灯微弱的光亮看她精致漂亮的五官。 闻声,苏亦承的攻势终于缓下来,他双手捧着洛小夕的脸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吻着她:“洛小夕,你蠢到这种地步,也只有我会要你。”
苏简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康瑞城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说说,这个陆薄言什么来头?”
洛小夕瞪大眼睛,愣怔了好一会才记得挣扎。 从苏简安上大学到参加工作,陆薄言暗地里帮过她不少忙。他一直在苏简安身边,却从未想过打扰。
那一个瞬间,他的心脏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主编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
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孩子出门,甚至不能太亲近这个孩子。 苏亦承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而又危险。
苏亦承突然说他们有可能,她始料未及,但也是那一刻,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身为苏亦承的特别助理,平时总是一副冷静镇定的样子,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慌乱半分,鲜少这么糊涂,副经理问他:“陈特助,你怎么了?”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 “工作狂?”苏简安疑惑,“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把每一个字都咬清楚:“鞋子断了,这是一个意外,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陆薄言晃了晃手上的铁丝,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苏简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浓,转身就想跑,但她的右腿还没完全复原,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灵活。
这时陆薄言倒是不刁难她了,从善如流的把她放到轮椅上,推着她下去。 哎,她怎么不记得她充话费了?
就像今天这样。 已经是夜里八点多,洛小夕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眼泪还在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但她只是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表情木然。
但当陆薄言眼里的孩子,似乎也不错。 “不许笑!”她凶了苏亦承一声。
很久后洛小夕才发现,确实,她今后的人生就是在这两天里,彻底反转成了另一种调调。 他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交代着什么,眉头微蹙,很忙的样子。
此刻同样觉得不懂的,还有钱叔。 他也才明白过来,过去洛小夕对他说这句话,不是开玩笑。每一次,她都是真心的。而他的每一次漠视,都是在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