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愣了愣,下意识的想挽留陆薄言,但看了苏简安一眼,仿佛明白过来什么,笑着点点头:“我送送你们。”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把解酒汤盛出来,装了一半进保温桶,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告诉他有解酒汤,冰箱里有饭菜,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起来,把这个喝了。”
以他妻子的身份,和他一起接受杂志社的采访在以前,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太阳穴又刺刺的疼,陆薄言叹了口气:“一点误会,她生气了。”
她再也没有打过雪仗,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甜汤。
她知道规定,理解的点点头,只是看向陆薄言,他的目光她太熟悉了他在示意她安心。
从此,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
转眼到凌晨三点多,点滴滴完,陆薄言的体温随之下降到38度。虽然还是有些发烧,但至少不像来医院时那么吓人了。
下午有一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在忙,她趁着那个时间借口出去散散步,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上车钥匙,自然而然的散步散到车库去,只要上了车,就没有谁能拦得住她了。
沉浸在这种安心里,苏简安沉沉睡了过去。
苏简安已经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康瑞城却还怔着。
这时,刚回到家的苏亦承推门进来,尽管苏简安已经擦掉眼泪,但他还是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最后,是一个年轻的华裔送来她的钱包,她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才被放出来。
反正陆薄言还留有后招,跟她解释太多,她不一定能听得懂。
话题甚至蔓延到她的人品上来,因为她问苏媛媛去不去死,众人议论着议论着,就变成了她恶毒的叫同父异母的妹妹去死。
陆薄言深邃的眸底掠过一道冷冽的锋芒,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