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失尽吃东西的胃口，闷闷不乐的过去拉陆薄言：“不吃了，回家。”苏简安摸不准唐玉兰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陆薄言的事情，不显山不露水的接通电话：“妈。”

陆薄言挑挑眉：“你猜。”沈越川打量了苏简安两眼，轻哼了一声，“放心，我那个什么取向很大众很正常，你们家陆总很安全。”

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食堂正好就在小花园旁边，苏简安买了两杯热奶茶，跟服务员要了两张纸巾递给大叔擦眼泪，奶茶插上吸管递给他：“大叔，眼下正过年呢，你怎么在医院？”

苏简安站在病房的窗边，窗帘掀开一条缝隙，正往医院门外看去，能看见躁动的媒体和激动的蒋雪丽。苏简安支吾着，急速运转脑袋找借口，陆薄言已经看见她平板电脑上正打开的页面，笑了笑，关掉浏览器：“不是跟你说了吗，就算汇南不同意贷款，我也还有别的方法。”

苏简安不回答任何问题，径直进了警察局，再回头，刚好看见陆薄言陆薄言朝他笑了笑，他的车子缓缓驶离。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直到把泪意逼回去才看向苏亦承，笑了笑，低头吃饭。

“没错，她和江少恺也在查。”沈越川说，“但是查到洪庆改名换姓后，她的线索就断了，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可是都没有，陆薄言弯身上车，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目光晦暗，一动不动，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