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理上与这家人划开了界限,”祁雪纯顺着他的话推测,“养父母有了亲生的孩子,他认为自己不配再拥有父母的爱,所以想尽办法独立生存。”
“她根本没有离开,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司俊风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有多么冷冽。
这话没毛病。
“我的电话铃声,白队专用,必须接。”她不由分说溜走了。
司俊风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孙教授,其实我也是一名被精神控制的患者,你不想将我作为一个研究对象吗?”
“谢谢。”她微微一笑。
又过了十分钟。
但祁雪纯看过资料,今天不是莫小沫的生日。
他从心底流露出来的不忍,其实是作茧自缚。
别墅所在的小区以美如花园而闻名,随处可见各种花芽花苞,而初春也可盛开的欧月爬满了人行道两边的栏杆。
司俊风往右,他也往右。
祁雪纯讥笑:“原来你很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已经不需要司云来剖析你,批判你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杜明让你失去的希望,我给你。”
大学的时候她参加过造型班,毕业作品是将一个八十多的老爷爷装扮成了六十多的老太太,评奖第一。
“怎么,”司俊风问,“不让你吃那份便当,不高兴了?”
众人悄然议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