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钟即将指向五点的时候,陆薄言醒过来。
穆司爵不说话了。
自从失明后,许佑宁的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依然美丽,却没有了以往的灵动和生气。
后来有人把这一切怪到警方头上,说是警方没有保护好陆律师的妻儿,舆论一度膨胀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高寒多多少少猜到几分了:“和许佑宁有关?”
“傻瓜,我没事。”陆薄言轻轻抚了抚苏简安的脸,“我先去洗个澡,其他事情,一会再跟你说。”
这个手术,怎么也要两三个小时。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穆司爵问。
“唔……”苏简安挣扎着想起来,“我想早点回家,看一下西遇和相宜。”
苏简安心软了,妥协道:“好吧,妈妈抱着你吃!”
苏简安摸了摸小相宜的头,说:“相宜乖,亲佑宁阿姨一下。”
相宜手里拿着喝水的牛奶瓶,无聊的时候把水瓶砸在地上玩两下,眼睛却紧紧盯着苏简安手里的碗,“哇哇哇”的叫着,要苏简安喂给她。
许佑宁看着穆司爵迟疑的样子,一时也忘了她刚才和穆司爵说过的话,为了说服穆司爵,语气突然变得强势:“你不能拒绝我!”
“……”
室内温度维持在舒适的26度,他却像被36度的太阳炙烤着一样,疼出了一身冷汗。